【五伏】Mamihlapinatapai-番外（？）
五视角（？）
大概是结局的解释一样的东西，和原作不一样的/原作没提的，全部捏造，试图圆一个咒术的逻辑是我的错。
本来打算明天发的，还是赶小惠生日一起发出来吧，至少在我看来不会出比现在的原作更糟糕了。
虽然写了不完全是he的结局，但还是希望小惠可以幸福。
以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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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睁开眼睛的时候，就算是五条悟也产生了一种不真实感。
把他从这种状态里拉出来的是耳熟的脚步声，硬到可以成为凶器的高跟鞋是硝子在医务室才会穿的东西，鞋跟敲击地板的声音清脆得可怕。
“醒了？从来没见你睡过那么久，先别动，电极片会掉下来。”
本该冰凉的医疗器械因为长时间与身体接触已经染上了温度，五条无言地躺在病床上，看着家入在旁边忙碌。
“都结束了，虽然还有很多事要处理，但是在我检查完之前你就先老实躺着。”家入侧对着五条坐在床边的椅子上，从五条的角度看不清她的表情，“羂索被学生们杀了，同化中止了，夏油的遗体由我接手。咒术界的暴露成了现在最大的问题，但这正是建立新秩序的好时机，具体的可能还要你跟进处理。所以快点好起来，身为老师，不可能把事情全丢给学生吧。”
“还有伏黑……本来应该问问你，但是你一直昏迷不醒，遗体已经按照咒术师的标准流程处理完火化了。已经过去五天了，如果不是大家都觉得这件事应该由你处理，现在怕是已经下葬了。地点什么的，你拿个主意吧。”
五条知道家入在担心什么，但他从不因一己之私在同一个坑里摔倒第二次，对这个结果只是微微点头。
“五条家的墓园。”
五条的声音沙哑又低沉，家入不知道是因为太久没有喝水嗓子干涩，还是回答这个问题时心中酸涩，只能给他端了一小杯温水，看着他一点点抿完。
“五条家不会有意见吗，伏黑他到底不姓五条。”等待仪器运作的时间里，家入拉开窗户抽着烟，呼啸的冬风卷走了焦油和尼古丁，也卷走了屋内的暖意。
五条斜眼看着窗外，：“惠的话，不会有人阻止的。我是什么心思，五条家又不是不知道，能接受的早就接受了，不能接受的，现在也得给我接受。”
“那伏黑的意见呢，他不会想离姐姐更近一点吗？”
五条顿了顿，叹了口气：“他以前说过，如果他死了的话，一切都交给我处置。”
“……这样啊。”
查看完五条的身体状态，家入终于松了口气：“到地狱走了一趟，居然还能这么健康，这具身体真是可怕啊。”
“你看出来了啊。”五条取下身上的零零碎碎，坐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。除了长时间躺在床上的僵硬感，其他并没有什么不适。
感到有些冷了，烟味也散得差不多了，家入关上了窗，在自己平常的位置坐下：“那是当然的了，你身上全是伏黑的咒力残秽，如果不是认识你们的人，恐怕会以为那是你的咒力吧。会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，只有你先死了一次，然后伏黑做了什么扭转了结局吧，虽然代价恐怕······”
“呵，我以为最糟糕的结局就是我和惠都没能活下来，惠总是能出乎我的意料。”五条的手紧紧扣着医疗床，几乎要把它捏碎。
“‘身负禅院血脉的天才’，伏黑入学时知道他的人曾经这么称呼他，果然不愧天才之名。所以呢，他到底做了什么？”
“我的惠当然是天才，如果不把才能用在这种事上会更好吧。以前我们都以为所谓的‘十种影法术’就是役使影式神，使用影子进行战斗，但是只有调伏魔虚罗后才能看到那个术式的全貌。重点在于‘与世界契约’。”
“魔虚罗的特性是完适应，但是这种适应完全没有逻辑，只能认为那是一种本源层面上的能力。不知道是初代的作为还是本身就刻在术式中的规则，借助于与‘世界’这个概念的束缚，让魔虚罗能够无视属性地适应攻击。宿傩的目的可能也是这个，最后他也确实成功了，以‘宿傩的死亡’换取‘我的死亡’，因为我不可能回应这样的约定，所以一‘世界’作为中介缔结束缚。就像魔虚罗的‘适应’一样，这样的束缚是无法反抗的。所以最后的结果应该是，在惠身上的宿傩彻底消亡的同时，我也会死，我本来是这么认为的。”
“但是伏黑插手了这个束缚。”
“是的，因为在魔虚罗被破坏后，‘契约’的属性被术式本身继承。在那之后惠应该是破坏了所有的式神，我们一直没搞懂的式神身上十种神宝的咒纹，在所有式神被破坏后被唤醒。如果禅院家的祖先与物部氏有关······天玺瑞宝的传说，可能是真的。”
“起死回生，是吗。”家入在笔记本上随意涂画着，回想着自己赶到现场时的状况。
“虽然只是我的猜测，起死回生只是表现出来的结果，这实际上是十种影法术的术式反转。光影相生，生死往复，当影子中的‘生’消失殆尽后，就可以在影子外重新塑造‘生’。但是因为要介入宿傩的束缚，所以需要付出对等的代价。”
“所以最后死去的是伏黑，而你因为十种影法术的反转活了过来······现在已经无从考证了，就当你说的是对的吧。”
“怎么会，明明还有机会的。”五条悟举起左手，空荡得让人寂寞。
家入意识到他没有在开玩笑，终于露出了五条醒来后的第一个笑容：“我以为你真的就那么接受了呢，原来还是学不乖啊。”
“我之所以看起来顺着惠，是因为他想做的事和我希望的没有特别大的偏差，即使偶尔有些小问题，我也能修正。”五条试探着抖开床头放着的衣服，发现是自己的制服之后立刻换回熟悉的装束，“如果他做的决定和我希望的背道而驰，我自然也不会纵容他。”
“还真是控制欲旺盛啊。”
“哈哈，多谢夸奖，但是只针对惠啦。”
“那你现在要去哪呢？”
“惠的骨灰在哪？”
“他的寝室。”
“这样啊，谢了硝子。”
“啊，之后记得每天过来让我检查。”
随手破开宿舍周围的结界，五条打开了那扇门。他上一次来到伏黑的寝室，正好是涩谷事变的前一天。
两个月过去，主人虽然没有回来过，气息却还存留着。五条被熟悉的感觉击中，几乎以为那孩子还在这里。
但像是为了让他一眼就能看到似的，高专统一定制的木质骨灰盒放在床铺正中间。方方正正，通体黑色，没有任何标记，施加着普通人看不到的咒力封印，和他以前看到的同僚的骨灰盒没有任何区别。
里面却装着他一生的珍宝。
他轻轻捧起那个盒子，明明单从质量来说轻若无物，却比他曾经接过的任何攻击都更沉重。
“惠是笨蛋，最后该说的才不是‘对不起’。”
五条带着伏黑来到高专的墓园，津美纪就葬在这里。
其实他也不知道现在要说什么，只是站在津美纪墓前发呆。直到黄昏，听说他醒来的学生们从各自的任务地返回高专，在学校里没有找到他后才找到了这里。
不好让学生们一直等着，也不愿一话都不说就离开，五条只好像伏黑姐弟小时候一样蹲下身，摸了摸刚落成不久的墓碑：“对不起啊津美纪，我还不能放惠过去你那边，拜托你再等等吧，之后怎么让我赔罪都可以。”
第二天他就带着伏黑的骨灰回到了五条本家。本家早早得到消息，没什么人来迎接的人都没什么精神，不少认识伏黑的人满脸悲戚，还有孩子哭着问五条：“惠哥哥真的回不来了吗？”
五条沉默着摸了摸孩子的头，那孩子像是确认了一般哭得更凶了，连带着其他孩子也哭成一片。
没有带任何人，五条悟一个人安葬了伏黑惠，没有再停留，径直回了高专。知道这件事的家入直接问他：“不需要那个吗？”
“惠的话，没有骨灰也可以。”
死后七日，传说人的灵魂会回到世间，最后看一眼。
五条清扫了涉谷事变后还没有打扫过的伏黑家的旧屋，等待选定的时间到来。
伏黑惠最想回的地方，最想见的人，再加上最适合的时间。
傍晚5:24，接近伏黑死亡的时间，也是这座小屋迎来黑暗的时刻。太阳西沉至地平线以下，天空中再没有半丝光透出来，五条站在两个孩子幼时常坐的阳台护栏边，感受着阴影中逐渐增强的咒力，左手无名指曾经留下束缚印记，却因为伏黑的死亡变得空白而无所适从的地方，终于再一次得到了回应。
“我说过的吧，惠要活着回来见我。”感受着咒力在小巷中富集，五条翻窗跃下，从口袋中取出早就准备好的天鹅绒盒子，“这次不会再放开你了，怎么才算活着由我来定夺。”
将自己的那只戒指套在左手无名指上，右手托着还装着另一枚戒指的首饰盒：“这是你我初见的地方，惠。既然你回到了这里，就说明你也还在留恋吧。”
明明没有人在的地方，地面上却慢慢聚集起了影子。黑色的影子挣扎着，咒力却不再继续变强。五条把左手又向前伸了伸，引导着恢复的束缚中自己的咒力与影子中的咒力接触、交缠，直到二者密不可分。地面上无主的影子像波浪一样翻滚着靠近五条，逐渐与五条的影子融合。五条站在月光下，感受着熟悉的咒力全数涌进自己的影子，终于放松了神经。
他单膝跪下，小心地没有压到那片影子，取出戒指贴近地面：“我也想过，至少成年之前应该让你享受青春，更自由地生活。但是我们是咒术师······”感受到影子中的犹豫，五条再次将自己的咒力注入影子中，形成细密的网，不让他逃走。
“我以前说过，爱是最扭曲的诅咒。无论惠愿不愿意接受，我都已经诅咒你了。”
“我爱你，往后的日子也要一直陪在我身边。”
影子深处的咒力有一瞬的紊乱，紧接着，一只还不成型的影子构成的手夺走了那枚戒指。
五条看着已经恢复平静的影子，像从前一样上了楼。
“欢迎回来，惠。”
EN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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